第三夢：當鍵盤成為武器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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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夢：當鍵盤成為武器④
百悟一見到陸深，便熱情地沖上前去，杜檸則安靜地跟在後面。
“這個位置，就是上次我們被拍到的地方嗎？”
杜檸觀察了一下陸深站的地方後，心有餘悸地觀察了一眼周圍的環境，即便從未做過虧心事，但這次的輿論還是讓她意識到了所謂的“人言可畏”。
“杜小姐不用擔心，我們會想辦法盡快揪出幕後的那些人。我今天來這裏，就是想當面對你說聲抱歉，真的很抱歉因為我的事影響了你的名譽和生活，後期我的團隊會盡力想辦法彌補你們的損失；另外，如果你有什麽需求的話，也請告訴我。”
“對了，深哥你找人送來的食材，真的好多啊……你要不到餐廳吃點兒再回去？”
聽到陸深又在提什麽“彌補”，百悟就想到了今天的員工餐福利，便不等杜檸回覆就插了話。但他的深哥只是輕輕搖了搖頭，同時將手中的飯盒遞給了杜檸。
“杜小姐，這是我自己做的‘小米鲊’，小百應該和你說起過吧？就是我好多年沒下廚了，也不知這點心是否合你的口味。要是能吃得慣，我會將詳細的做法和訣竅發給小百，以後讓他做給你們吃。”
近幾年，陸深的事業一直處於上升期，忙起來總是沒時間好好吃飯；可自從來了斜陽餐廳以後，他逐漸意識到了——食物不僅僅是用來維持生命體征的養分，還具有治愈人心的力量，且能成為維系人與人之間情感的某種紐帶。
於是，陸深受到了啟發，他發現即便再忙，若真是有心，其實也能擠出一點時間重新下廚。而那日，崔芷回到家中，在廚房見到忙得滿頭大汗仍不亦樂乎的丈夫時，有點驚訝，對方笑著對她說：
“馬上就好，你去餐桌那邊等著吧。”
沒多久後，崔芷就等到了一盤熱氣騰騰的小米鲊。他倆剛在一起那會兒，陸深就給她做過這道點心，當時不知道愛人喜歡甜口的還是鹹口的，他便特意做了兩種不同的口味讓她嘗。這麽多年過去，原本還擔心手藝生疏了會“翻車”，但畢竟是自己的拿手菜，即便多年不下廚，陸深仍能將這招牌點心做得有模有樣。
更重要的是，崔芷發現他還記得自己更鐘愛甜味的小米鲊。
吃著吃著，崔芷的眼睛竟有些濕潤起來，她之前是不會這樣的。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，她同陸深的感情在逐漸變淡，甚至漸漸意識到：昔日最親熱的枕邊人，慢慢活成了一個最為熟悉的陌生人。但今天對方心血來潮完成的這道點心，讓崔芷重新發現——陸深的心裏，還有她。
這一次，陸深的確是為了崔芷特意下廚的，他曾深陷於工作和近期的流言中，慢慢忽略了妻子的感受，但對於斜陽餐廳以及杜檸的愧疚，也叫他意識到——自己需彌補的，遠不止他們，還有身邊最親近的愛人。但這小米鲊做得如此成功，量又不少，他便留出一些，帶去了餐廳。
***
沒多久後，S城的地方論壇上又出現了“達懷安集團高層出軌事件”的後續，配圖就是梅樹下的陸深將飯盒遞給杜檸的照片，他們身旁的百悟，照例被截掉了。
一開始，大夥還沒有註意到相關的消息，是陸深過來提醒湯老板查詢監控，大家才意識到——那方躲在暗處的勢力，又跳出來挑事兒了。百悟氣得在前廳裏四處跑著，一邊還急得嗷嗷亂叫；杜檸看上去倒是安靜得很，她發現與自己相關的那些謠言，目前熱度已過，基本無人問津，相關推薦裏的另一條新聞，倒是頗為引人註目。
《綠發女孩攙扶老人過馬路後遭網暴，自殺離世》，短短一行標題下是簡單的事件梗概，還附上了打碼後的照片以及事件發酵之初網友評論的截圖。
原本是一件很簡單的暖心小事：一個將頭發染成松石綠的姑娘，在“明國城”附近的馬路邊偶遇了一名腿腳不便的老先生，便下意識地想要上前去幫助。而後這一樁好人好事，被路人拍了照片掛到了網上。
當時拍照的路人並沒有多想什麽，只是配文感嘆之前出現過一些類似“農夫與蛇”的惡性事件，被幫助的人不但感恩，還會反咬一口，所以現在很少有人願意對陌生人伸出援手了；但偶遇的姑娘人美心善，一頭綠發又那麽打眼，便隨手記錄下了這一個珍貴的瞬間。
然而，叫人想不到的是，就因為這獨特的發色，對於此事件及處於事件中心的女孩，網絡中的謾罵和造謠聲，很快就超越了正面的評價，甚至一躍成為了主流；其中，那些荒誕的謠言，更是被傳得越來越逼真，仿佛那些躲在暗處的鍵盤俠們，真的親自參與過那女孩的人生一般。
她什麽都沒做錯，反而還是在做好事，就因為那顯眼的綠頭發，她被貼上了“不良”、“陪酒女”或是“脫衣舞女”等標簽。此外，甚至女孩與那位在半路偶遇的老人之間的關系，也被造謠成了不堪入目的“□□”、“老少戀”……
女孩對陌生人的善意，卻換來了另一群陌生人鋪天蓋地的惡嘲。隨著輿論的發酵，其他不明真相的無良平臺開始盜用她的照片進行二次敘事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，當諸多齷齪的黃謠已經嚴重影響到她的生活時，甚至在她因此患上抑郁癥後，那些躲在鍵盤後頭卻站在道德制高點的人們，還無休無止地責怪她：怪她“那麽多事”，怪她“怎麽這麽脆弱啊”……
沒人知道，當杜檸刷到這新聞的時候，她多麽希望這篇報道本身就是一則“謠言”啊，那樣的話，起碼那女孩還活著，或許很多事，都還有轉機。
趁著其他人忙碌的間隙，杜檸獨自躲進了只有大米的後院裏。
當自己因為和陸深莫名其妙的緋聞被推上風口浪尖時，她都沒有這麽大的情緒。如今，因為這女孩的事情，杜檸躲起來黯然神傷，悄悄落淚。
那位綠頭發的女孩子，杜檸是見過的，她還曾是餐廳的一名食客。
她來餐廳的日子，可能就是被拍下攙扶老人過馬路的同一天。當時的斜陽餐廳，因為盛放的梅樹吸引了不少新的食客，杜檸一有時間就會趕到前廳幫忙。那天的陽光很好，坐在窗邊的女孩因新染的發色心情明媚，整個人好像都在發光。
“你這發色，和美劇裏那個叫‘北極星’的小姐姐有點像，可真好看啊。”
杜檸為她上菜的時候，情不自禁地誇了一句，這也令那綠發姑娘看上去更開心了，她大大方方地往後腦勺捋了下劉海，聲音裏同樣帶著笑意：
“謝謝！這種顏色會不會有點誇張呀？但我真的很喜歡呢！”
當天的兩個女孩，就因為這樣一抹充滿青春朝氣的色彩，產生了一段愉快的交集；誰又能想到，也恰是因為這女孩悅己的改變，卻為自己招來非議，甚至還會因此殞命。
那個女孩的年紀，和向春相仿。想到這裏，杜檸的心中更是泛起了一陣猛烈的疼痛。當初，她沒有機會保護向春；如今，又一個善良的姑娘，明明沒做錯什麽，卻在最美的年紀香消玉殞……杜檸素來平和溫順，但她也能感覺到內心的某種力量正一點一點地覆蘇。
大米應該是感受到了杜檸情緒的變化，它慢慢踱到了她的身旁，安靜地趴了下來，那距離剛好可以讓杜檸夠到自己毛茸茸的腦袋。此時的她，確實不需要什麽言語上的寬慰，也不想說話，便心領神會地伸手摸了摸大米的狗頭，安靜地放任自己流了會兒眼淚。
這一切，不遠處的百悟都看在眼裏，他很想上前說些什麽，但卻被畢靈給攔了下來：
“讓她自己呆一會兒吧，小木會好起來的。”
與此同時，湯傳他們也通過監控發現了新的線索。
“就是他，你們看到了吧？這邊可以放大然後截個圖，我會派人去查清楚的。”
陸深派人安裝的監控畫質很好，因而他們很快就能根據上次會面的時間和位置調出清晰的畫面：果然，那日陸深將杜檸和百悟約到院外的時候，對面的巷子中有個戴墨鏡的男子就鬼鬼祟祟地舉著相機開始了偷拍，陸深都沒料到自己這招“引蛇出洞”，這麽快就起了作用。
“等等，這人的後頭，還有個人影，看上去也有點熟悉。”
就在湯傳將眼前的畫面放大時，百悟從中看到了某個身著棕色襯衫的人影，但對方當時的運動速度比較快，站得又有點遠，因而監控也沒能捕捉到清晰的正臉。眾人等著百悟進一步解析時，他卻無奈地搖了搖頭，抱歉地說道：
“可能……可能那就是個普通的路人吧，不好意思是我太敏感了。”
“敏感……有時候也不是壞事，那今天就這樣吧？我會盡快派人去查，給各位一個交代。”
陸深一邊說著，一邊探身尋找杜檸，他剛才都沒註意到——不知何時，這姑娘已經默默走開了……本來，還想問問她是否喜歡自己做的小米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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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悟一見到陸深，便熱情地沖上前去，杜檸則安靜地跟在後面。
“這個位置，就是上次我們被拍到的地方嗎？”
杜檸觀察了一下陸深站的地方後，心有餘悸地觀察了一眼周圍的環境，即便從未做過虧心事，但這次的輿論還是讓她意識到了所謂的“人言可畏”。
“杜小姐不用擔心，我們會想辦法盡快揪出幕後的那些人。我今天來這裏，就是想當面對你說聲抱歉，真的很抱歉因為我的事影響了你的名譽和生活，後期我的團隊會盡力想辦法彌補你們的損失；另外，如果你有什麽需求的話，也請告訴我。”
“對了，深哥你找人送來的食材，真的好多啊……你要不到餐廳吃點兒再回去？”
聽到陸深又在提什麽“彌補”，百悟就想到了今天的員工餐福利，便不等杜檸回覆就插了話。但他的深哥只是輕輕搖了搖頭，同時將手中的飯盒遞給了杜檸。
“杜小姐，這是我自己做的‘小米鲊’，小百應該和你說起過吧？就是我好多年沒下廚了，也不知這點心是否合你的口味。要是能吃得慣，我會將詳細的做法和訣竅發給小百，以後讓他做給你們吃。”
近幾年，陸深的事業一直處於上升期，忙起來總是沒時間好好吃飯；可自從來了斜陽餐廳以後，他逐漸意識到了——食物不僅僅是用來維持生命體征的養分，還具有治愈人心的力量，且能成為維系人與人之間情感的某種紐帶。
於是，陸深受到了啟發，他發現即便再忙，若真是有心，其實也能擠出一點時間重新下廚。而那日，崔芷回到家中，在廚房見到忙得滿頭大汗仍不亦樂乎的丈夫時，有點驚訝，對方笑著對她說：
“馬上就好，你去餐桌那邊等著吧。”
沒多久後，崔芷就等到了一盤熱氣騰騰的小米鲊。他倆剛在一起那會兒，陸深就給她做過這道點心，當時不知道愛人喜歡甜口的還是鹹口的，他便特意做了兩種不同的口味讓她嘗。這麽多年過去，原本還擔心手藝生疏了會“翻車”，但畢竟是自己的拿手菜，即便多年不下廚，陸深仍能將這招牌點心做得有模有樣。
更重要的是，崔芷發現他還記得自己更鐘愛甜味的小米鲊。
吃著吃著，崔芷的眼睛竟有些濕潤起來，她之前是不會這樣的。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，她同陸深的感情在逐漸變淡，甚至漸漸意識到：昔日最親熱的枕邊人，慢慢活成了一個最為熟悉的陌生人。但今天對方心血來潮完成的這道點心，讓崔芷重新發現——陸深的心裏，還有她。
這一次，陸深的確是為了崔芷特意下廚的，他曾深陷於工作和近期的流言中，慢慢忽略了妻子的感受，但對於斜陽餐廳以及杜檸的愧疚，也叫他意識到——自己需彌補的，遠不止他們，還有身邊最親近的愛人。但這小米鲊做得如此成功，量又不少，他便留出一些，帶去了餐廳。
***
沒多久後，S城的地方論壇上又出現了“達懷安集團高層出軌事件”的後續，配圖就是梅樹下的陸深將飯盒遞給杜檸的照片，他們身旁的百悟，照例被截掉了。
一開始，大夥還沒有註意到相關的消息，是陸深過來提醒湯老板查詢監控，大家才意識到——那方躲在暗處的勢力，又跳出來挑事兒了。百悟氣得在前廳裏四處跑著，一邊還急得嗷嗷亂叫；杜檸看上去倒是安靜得很，她發現與自己相關的那些謠言，目前熱度已過，基本無人問津，相關推薦裏的另一條新聞，倒是頗為引人註目。
《綠發女孩攙扶老人過馬路後遭網暴，自殺離世》，短短一行標題下是簡單的事件梗概，還附上了打碼後的照片以及事件發酵之初網友評論的截圖。
原本是一件很簡單的暖心小事：一個將頭發染成松石綠的姑娘，在“明國城”附近的馬路邊偶遇了一名腿腳不便的老先生，便下意識地想要上前去幫助。而後這一樁好人好事，被路人拍了照片掛到了網上。
當時拍照的路人並沒有多想什麽，只是配文感嘆之前出現過一些類似“農夫與蛇”的惡性事件，被幫助的人不但感恩，還會反咬一口，所以現在很少有人願意對陌生人伸出援手了；但偶遇的姑娘人美心善，一頭綠發又那麽打眼，便隨手記錄下了這一個珍貴的瞬間。
然而，叫人想不到的是，就因為這獨特的發色，對於此事件及處於事件中心的女孩，網絡中的謾罵和造謠聲，很快就超越了正面的評價，甚至一躍成為了主流；其中，那些荒誕的謠言，更是被傳得越來越逼真，仿佛那些躲在暗處的鍵盤俠們，真的親自參與過那女孩的人生一般。
她什麽都沒做錯，反而還是在做好事，就因為那顯眼的綠頭發，她被貼上了“不良”、“陪酒女”或是“脫衣舞女”等標簽。此外，甚至女孩與那位在半路偶遇的老人之間的關系，也被造謠成了不堪入目的“□□”、“老少戀”……
女孩對陌生人的善意，卻換來了另一群陌生人鋪天蓋地的惡嘲。隨著輿論的發酵，其他不明真相的無良平臺開始盜用她的照片進行二次敘事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，當諸多齷齪的黃謠已經嚴重影響到她的生活時，甚至在她因此患上抑郁癥後，那些躲在鍵盤後頭卻站在道德制高點的人們，還無休無止地責怪她：怪她“那麽多事”，怪她“怎麽這麽脆弱啊”……
沒人知道，當杜檸刷到這新聞的時候，她多麽希望這篇報道本身就是一則“謠言”啊，那樣的話，起碼那女孩還活著，或許很多事，都還有轉機。
趁著其他人忙碌的間隙，杜檸獨自躲進了只有大米的後院裏。
當自己因為和陸深莫名其妙的緋聞被推上風口浪尖時，她都沒有這麽大的情緒。如今，因為這女孩的事情，杜檸躲起來黯然神傷，悄悄落淚。
那位綠頭發的女孩子，杜檸是見過的，她還曾是餐廳的一名食客。
她來餐廳的日子，可能就是被拍下攙扶老人過馬路的同一天。當時的斜陽餐廳，因為盛放的梅樹吸引了不少新的食客，杜檸一有時間就會趕到前廳幫忙。那天的陽光很好，坐在窗邊的女孩因新染的發色心情明媚，整個人好像都在發光。
“你這發色，和美劇裏那個叫‘北極星’的小姐姐有點像，可真好看啊。”
杜檸為她上菜的時候，情不自禁地誇了一句，這也令那綠發姑娘看上去更開心了，她大大方方地往後腦勺捋了下劉海，聲音裏同樣帶著笑意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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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天的兩個女孩，就因為這樣一抹充滿青春朝氣的色彩，產生了一段愉快的交集；誰又能想到，也恰是因為這女孩悅己的改變，卻為自己招來非議，甚至還會因此殞命。
那個女孩的年紀，和向春相仿。想到這裏，杜檸的心中更是泛起了一陣猛烈的疼痛。當初，她沒有機會保護向春；如今，又一個善良的姑娘，明明沒做錯什麽，卻在最美的年紀香消玉殞……杜檸素來平和溫順，但她也能感覺到內心的某種力量正一點一點地覆蘇。
大米應該是感受到了杜檸情緒的變化，它慢慢踱到了她的身旁，安靜地趴了下來，那距離剛好可以讓杜檸夠到自己毛茸茸的腦袋。此時的她，確實不需要什麽言語上的寬慰，也不想說話，便心領神會地伸手摸了摸大米的狗頭，安靜地放任自己流了會兒眼淚。
這一切，不遠處的百悟都看在眼裏，他很想上前說些什麽，但卻被畢靈給攔了下來：
“讓她自己呆一會兒吧，小木會好起來的。”
與此同時，湯傳他們也通過監控發現了新的線索。
“就是他，你們看到了吧？這邊可以放大然後截個圖，我會派人去查清楚的。”
陸深派人安裝的監控畫質很好，因而他們很快就能根據上次會面的時間和位置調出清晰的畫面：果然，那日陸深將杜檸和百悟約到院外的時候，對面的巷子中有個戴墨鏡的男子就鬼鬼祟祟地舉著相機開始了偷拍，陸深都沒料到自己這招“引蛇出洞”，這麽快就起了作用。
“等等，這人的後頭，還有個人影，看上去也有點熟悉。”
就在湯傳將眼前的畫面放大時，百悟從中看到了某個身著棕色襯衫的人影，但對方當時的運動速度比較快，站得又有點遠，因而監控也沒能捕捉到清晰的正臉。眾人等著百悟進一步解析時，他卻無奈地搖了搖頭，抱歉地說道：
“可能……可能那就是個普通的路人吧，不好意思是我太敏感了。”
“敏感……有時候也不是壞事，那今天就這樣吧？我會盡快派人去查，給各位一個交代。”
陸深一邊說著，一邊探身尋找杜檸，他剛才都沒註意到——不知何時，這姑娘已經默默走開了……本來，還想問問她是否喜歡自己做的小米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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